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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替她撐場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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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替她撐場子

裴之昭的到來,讓亭子裏一下熱鬧起來,魏夫人坐在裴之昭身側,笑容勉強掛在臉上。

祥泰樓的廚子和夥計是會熱場的人,不一會,鄉紳富賈在親人身邊都端起酒杯,裴之昭一個眼色,大家不約而同沖著魏夫人而去。

蔣熙禾手裏還拿著那張畫的手串圖,裴之昭問,“這是什麽?”

亭子裏的夫人小姐都豎起耳朵,魏夫人剛被灌了酒,也一下子清醒起來,望向蔣熙禾。

蔣熙禾淡淡折起那張紙,放進裴之昭的手裏,“魏夫人介紹一款手串,我瞧著好看就畫下來,將來大人見到一定買給我,我很喜歡。”

蔣熙禾語氣聲音都與往日不同,平日她又不好穿戴,從來沒有開口向裴之昭要過東西。

裴之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,笑道,“我的私庫鑰匙都在你身上,想買什麽不是隨便花?不過你說的對,我親自買,再送給你,自然心意不同,我記下了。”

座位離裴之昭最近的鄉紳聽到這席話,笑著奉承,“聽說裴大人和蔣姑娘定親我還沒道喜,看到二人琴瑟和鳴,真是羨煞旁人,老朽在這裏敬大人一杯,給蔣姑娘道喜了。”

裴之昭笑著迎和,“也是巧了,我與小禾定親後還是第一次一起出席這種場合,也好,今日裴某算是鳩占鵲巢,在這裏謝過大家,婚期大概在明年春天,屆時還請諸位光臨······”

這還有什麽不清楚?

眾夫人小姐都看出裴之昭在給蔣熙禾站場子,慶幸剛才沒得罪蔣熙禾的同時,也都心生羨慕。

想不到傳言面冷的平西將軍竟然把蔣熙禾如此放在心上,這以後,沒人再敢找蔣熙禾的麻煩。

······

回程馬車裏,蔣熙禾還忍不住嘴角上揚。

裴之昭喝了不少酒,眼角微紅,故意靠在蔣熙禾肩頭,一手攏住她的纖腰,蔣熙禾擡擡肩膀,“大人醉了?”

“嗯,讓我靠一會。”說完,裴之昭大半的力量壓在她身上,輕瞇雙眼,享受這片刻安寧。

“大人,我真高興你能來。”

裴之昭輕擡眼眸,嘴角露出一絲笑。

“魏夫人如何為難你?”裴之昭坐正身子,從袖中拿出那張畫著手串的畫紙,仔細端詳問蔣熙禾,“當時你怎麽不和我說實話?我就是來為你撐腰。”

蔣熙禾笑了幾聲,好奇地問,“大人怎麽知道我沒說實話?”

兩個人看向彼此,清澈的雙眸中閃爍著灼灼芳華,裴之昭道,“平日你不喜金銀,即使我的私庫鑰匙在你手裏,皇上賞賜的那些東西你也從沒戴過,又怎麽會因為喜歡一個手串當場畫畫呢?”

蔣熙禾心中湧動一股暖流,嘴上卻否認道,“大人說得才不對,哪個女孩不喜金銀?我也喜歡,從明兒開始,我把那些首飾全都拿出來,每日換著戴。”

裴之昭摸摸她的柔軟的秀發,指腹劃過蔣熙禾的臉頰,“你喜歡當然好,既然這樣,說明我還不夠了解你,不夠上心,這次你先原諒我吧。”

蔣熙禾昂著脖子,傲嬌地回覆,“行吧,勉強接受。”

裴之昭笑意更深,眼中有化不走的柔情,“我說過會護你周全,不是戲言。”

蔣熙禾小臉微熱。

“你還沒說,魏夫人怎麽回事?”裴之昭順勢握住蔣熙禾的手,指腹在她手背揉搓,“只要讓你不痛快的人,我必會替你出頭。”

蔣熙禾發現裴之昭自從提親之後,特別喜歡握著她的手,她也喜歡這種手指交握的感覺,歪頭在裴之昭肩頭靠了靠,心裏甜蜜歡喜。

膩歪一會,蔣熙禾忽然想起哥哥臨行前對她說的那番話,正色道,“我現在可不是那個在公堂上據理力爭的蔣熙禾,我身後是大人,更應該謹言慎行,至於魏夫人······”

蔣熙禾笑笑,“她沒把我怎麽樣,我當時想,不管我怎麽做,大人最終都會知道實情,我想在場那些人也是這麽想的,所以大家全當看熱鬧,我又怎麽會讓大人為難?”

裴之昭有些動容。

蔣熙禾連忙解釋,“這些話可不是我說的,哥哥走時,千叮嚀萬囑咐,讓我做事一定三思,我今日才明白,眾人看重的皆是外在的皮囊,大家今日能與我同席,不過就是看中我這個未來縣令夫人的身份。”

裴之昭緊緊將蔣熙禾摟入懷中,馬車在石子路面行走,留下嚕嚕的聲音,節奏有力,平平穩穩。

蔣熙禾埋在裴之昭的肩頭,蹭蹭他的衣襟,慢慢回憶今日所經歷的一切,點點與裴之昭道來,末了,蔣熙禾問,“魏夫人到底是什麽人?為什麽要變著法讓我難堪?我根本就不認識她。”

“魏夫人夫君故去後,她與惠仁醫館的謝成山交往過密,有男女之情,這回你想明白了吧?”

蔣熙禾簡直驚掉下巴,“謝成山?她這是替謝成山出氣?可是官司明明謝成山贏了啊?”

裴之昭輕哼一聲,“許是在她心裏,你把謝成山推上公堂,她不痛快吧?”

“所以大人才找了那些鄉紳,來萬菊山莊替我撐場子?”

裴之昭淺笑,“前日你接到請柬,我便讓韓方去查,魏夫人小心得很,每次與謝成山私會都十分謹慎,韓方今日才查清她的底細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蔣熙禾眼底流露出不屑,她最恨男女私情,可又想不明白,“謝成山只有一個女兒謝武眉,魏夫人的夫君又故去了,她們二人為何不光明正大地在一起?要這般齷齪?”

裴之昭輕笑,“也許偷的才香吧?況且還有一事巧合,”裴之昭沈下臉,“你還記得阿珍和我們說過,劉全安死之前,謝武眉一直在他房間?”

蔣熙禾點頭。

“魏老爺今年初過世,也是死在惠仁醫館,死亡病癥是心疾,韓方調查時,找到了當年魏府的一個家仆,他說魏老爺死亡當日,只有謝武眉一個人在他房間,魏府這些老家仆都覺得魏老爺死的蹊蹺。”

蔣熙禾心頭升上一股寒意,“魏夫人謀殺親夫?”

裴之昭被她逗笑了,“不至於,魏老爺本身有心疾,之前就是惠仁醫館的常客,具那個家仆講,魏老爺去世前,魏夫人與謝成山並不相熟。”

“也許是他不知道呢?”蔣熙禾心頭疑慮更深,一個念頭在腦中瘋長,“大人,我記得當初你說過,劉全安是今年惠仁醫館死的第三個人······”

裴之昭盯住蔣熙禾的眼睛,“你想查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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